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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幾秒，屬於大都會的超人就出現在他眼前──嗯，這對布魯斯來說很普通，他並不會為這個感到虛榮。
不過及時出現的克拉克總是令人讚賞，他心底的焦躁被淡淡的愉悅稀釋了一點。
「布魯斯？怎麼了？」克拉克飄在他面前──沒有正往某個犯罪現場趕也沒有預定計畫通知的蝙蝠俠面前。
克拉克臉上明明白白寫著疑惑：布魯斯從不在沒事的時候找他。
「我需要跟你打一架。」
「……什麼？」
布魯斯不太甘願地拋了個東西過去，克拉克接住一看，那個亮著紅字的小東西看起來不太妙──克拉克不是跑八卦娛樂新聞的，但隔壁幾張辦公桌的記者總會拿著這種信息素偵測計去堵名人。氪星人體質完全不需要考慮第二性別的問題，所以他花了半秒才反應過來──上面的紅字表示布魯斯在發情，雖然除了心跳快了些之外他也感覺不出什麼異樣。
「呃，我覺得你現在不適合打架？」
「我說的是『我需要』打架。」布魯斯壓低聲音堅持。
「不，那個……」克拉克有點無所適從地抓抓臉，「也許你可以找個合適的……人？」
「以哥譚王子的身分？」布魯斯直接了當地否決，「我今晚已經受夠了香水味。」
克拉克沉吟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他接著問：「好吧，好吧，打架就打架——那你偏好去哪裡，深山或沙漠什麼的？」
「孤獨堡壘。」
「……以人類身體可以承受的強度我們飛到那邊就天亮了？」
「蝙蝠裝可以上太空。」
「但你不會太好受，特別是在這種……」
克拉克被布魯斯瞪得閉上嘴，嗯，他偶爾也會覺得沒有X光透視挺不錯的，至少這樣他不會發現布魯斯瞪他。
這話題實在有點尷尬，既然布魯斯都說可以了，克拉克就沒多堅持，抱起人就往孤獨堡壘飛。
他們就在那個堅固可靠的室內還算認真地打了幾場——根據克拉克的預想應該是那樣的。
而不是現在這種奇怪的情況。
他們在某一趟肉搏倒地後，布魯斯掀翻他，然後動作一滯，挑著眉盯著他的下腹——
太可怕了他早就應該聽黛安娜的提議把他的緊身制服加個護襠，至少它可以讓該死的生理反應不那麼明顯，克拉克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被布魯斯拿氪石塞進褲子裡。
克拉克緊張地微微發汗，他真不該讓發情的Alpha生氣——聽說他們在這種時候特別暴躁，更別說布魯斯平常就說一不二。
好吧布魯斯為了跟他普通地打架所以取下了裝有氪石的腰帶，但布魯斯身手矯健，要動手也不過幾秒鐘的事。
但沒有。
「沒搞錯吧？」布魯斯的語氣很平常，普通等級的不耐煩，克拉克忍不住依據剛剛煩躁程度的對比判斷，布魯斯現在的心情還不錯，「你喜歡被打？」
「……沒有！」
克拉克脫口而出之後隨即反悔，在這種時候不如順著喜歡被打說下去啊，不然算什麼？他一個沒有第二性別的人對著發情的Alpha發情？不，他怎樣都想不到一個合理又普通的理由解釋他為什麼跟布魯斯打架都會硬。
他不能說自己覺得跟自己打架打到又熱又喘的布魯斯很性感，真的不能。
「噢？」布魯斯顯然不買帳，他的手甚至放到了那處隆起上，「那是喜歡普通的了。」
「什……布魯斯！你怎麼……」
「怎麼摸你？」布魯斯換上了低沉又迷人的嗓音接話，和平常冷硬的語調不同，克拉克說不出哪裡不一樣，就是微妙地……誘人。
「……嗯。」克拉克的手指揪著自己身下的披風，沒辦法下定決心把布魯斯的手擋開。
「因為我發現你想要。」布魯斯脫了帶著利刃的手套，用光裸的手隔著制服布料重新按上克拉克下身，「You fuck me or I fuck you?」
「What!?」
「你帶我來這、跟我打架——你肯幫忙。」布魯斯解了自己的披風，「選一個，換個有效的方法處理我的發情期。」
布魯斯的語氣理所當然到克拉克懷疑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夢遊。
「可、可一定有什麼其他方法……」
「很遺憾，任何上床以外的方法我都試過了，唯一有效的是讓我昏過去，但你顯然不喜歡這種做法。」
布魯斯扯掉頭罩挑了挑眉，跨開腿坐到他腰上——現在克拉克知道為什麼高譚市民會稱他布魯西寶貝了，那張俊臉即使擺出不以為然的樣子，還是那麼吸引人。
布魯斯在上面挪了挪找到合適的位置，手還往後按了按他半勃的東西，克拉克的腦袋好亂。
——嘶，呼，振作克拉克，這樣不行，趁人家發情藉機上床滿足自己的私慾是不對的。
「但，呃，我這邊沒有套子……」
「我也不求那個，氪星人。」
布魯斯稍稍摸索就找到縫隙，手指就勾進去把褲腰拉下去，克拉克的性器隨之彈出，布魯斯發出一聲低笑。
「你還有整套前戲的時間可以考慮。」布魯斯俯下身去親克拉克，後者有點慌亂地躲開，於是他只親到的顴骨——布魯斯瞇細眼，當前狀態有點壓抑、有點狂亂，但這不妨礙他給克拉克稍微多一點點消化時間。
「別別別，布魯斯你等等——你不是不想那個……嗎？」
「你從哪點覺得我不想了？」布魯斯意有所指地用大腿內側夾著他側腹磨了磨。
「我是說你，呃，精神上也許……？我不知道，你說你不想找人做。」
「現在可不是討論這種問題的好時機。」布魯斯沉下聲來，克拉克不知怎地從中嗅出抱怨的味道。
下一秒布魯斯就揪著他的衣領把他整個上半身扯向自己，克拉克被拉著坐起來，一瞬間就跟布魯斯的臉又靠得好近。
他感覺得到布魯斯的呼吸。
布魯斯用嘴唇貼著他的嘴唇說：「但如果你堅持要我說明才肯做的話，好的，你確實不在我不想找的名單內。」
克拉克倒抽一口氣，第一次感覺到心臟被瞬間揪緊。
他現在的反應肯定很傻，但布魯斯果斷地啃吻上來，他只能倉促地張開嘴迎接對方又熱又燙的舌，布魯斯舔他的方式很侵略，靈活地刷過他的口腔內部，並且抵著他的舌頭擠壓、翻攪，他感覺到布魯斯扣住他後頸，接著吻得更深，黏膜被這麼直接赤裸地刺激，克拉克驚覺下身在沒怎麼碰的情況下就已經全硬。
